当代艺术陶瓷“千万元时代”已来临
与拍卖市场火爆的气氛相反,回到现实,当代陶艺的生存状况举步维艰。中国美术家协会陶艺委员会成立至今才12个年头。奥运福娃设计者之一韩美林(微博)回忆道,刚开始的时候,陶艺会一个会员都没有,都是从其他油画或其他委员会转过来的,现在也只不过发展到了40多人,和其他艺委会拥有上千人的庞大阵容相比还存在差距。
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当代陶艺”是一个陌生的领域。而在收藏界,“当代陶艺”却是异军突起的新宠。看看近年的拍卖纪录:2011年嘉德秋季拍卖会上,白明《红苇颂》青花釉里红箭筒拍出126.5万人民币,李菊生《如听万壑松》高温颜色釉瓷瓶以184万人民币成交,饶晓晴《居易草堂/渊明诗韵》粉彩双面瓷板更以414万人民币的高价成交。另外,2010年,张松茂《三顾茅庐》以1300万人民币的天价成交,开创了中国现当代艺术陶瓷“千万元时代”。
几乎和所有的艺术形式一样,中国陶艺在步入“当代”语境之后,不可避免地陷入传统与当代、中国与国际的身份辨析之中。当代陶艺的探索之路,正试图打破区域性发展的局限,回归到陶艺作为艺术家表达当代精神诉求的独立作品,而非被无限复制的工艺品。
环境:寄生于学院派土壤
有学者提出,当代陶艺的发展主要还依赖学院的环境和土壤。学生们除了可以在这里接受陶艺本体性知识的掌握(例如材料、烧制和装饰的常识),更重要的是,正统的教育系统、学院的背景和明确的精神指向,是学院派艺术家回避市场直接影响的三重过滤。在学院空间里,与石湾等产区保持合作的同时保持适度的距离,将更有利于艺术家坚守作品的学术性和实验性探索的可能。
但是,探索并不容易。
中央美术学院易英先生曾这样评述当代陶艺发展中面临的问题:“大部分陶艺家还没有把陶艺作为现代艺术中独有的语言与媒材,其观念仍然停留在产品设计之上,尽管很多陶艺家已经有了现代设计的意识,但这一意识终究不能取代现代艺术的观念”。广州美术学院大学城美术馆馆长左正尧进一步分析道,“反对重复,强调偶发性、创造性。流行往往意味着重复,意味着对大众文化符号毫无节制的发掘,毫无意义的克隆。而陶艺的魅力正在于其独创性,陶土本身的特质让陶艺家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陶艺家在创作中任何一个阶段都能提升自身的高度。”
而陶艺的真正价值,正是体现在陶艺家不断探索的过程。随着各种探索的逐渐步入成熟,中国当代陶艺的评判标准将发生转变,同时也将对习惯于欣赏传统文化的观众和收藏市场提出了新的要求。无论何时,当代陶艺将不仅仅是工艺品的当代阐释。
现实:看不懂
与拍卖市场火爆的气氛相反,回到现实,当代陶艺的生存状况举步维艰。中国美术家协会陶艺委员会成立至今才12个年头。奥运福娃设计者之一韩美林(微博)回忆道,刚开始的时候,陶艺会一个会员都没有,都是从其他油画或其他委员会转过来的,现在也只不过发展到了40多人,和其他艺委会拥有上千人的庞大阵容相比还存在差距。
展览中,一位观众指着一件陶艺作品,笑称自己看不懂。就这个问题,广州美术学院陶艺专业的年青教师王琪解释,无论佛山陶瓷、潮州瓷器还是景德镇青花瓷,虽然区域不同,但本质上更多地继承了传统的制作工艺和审美趣味。所谓的“看不懂”恰恰反映了观众对“当代”认知的欠缺,也反映出中国陶艺的“当代”性还不够独立,所谓“中国风”也只是对当代陶艺狭隘的恭维。
德国当代陶艺:平民而亲切
德国对陶艺的定位和价格显得更加亲民,虽然销售渠道相当完善,但是拍卖市场上难觅其踪影。
在德国,陶艺从业者一般分为两类人群。第一类是职业陶艺家。他们主要活跃于欧洲范围内包括荷兰、法国和德国等国家每年定期举办的陶艺展销会。展销会有点类似广州艺博会的性质。而展销的陶艺产品以生活用品为主。除此外,他们还会通过画廊销售作品。第二类人群是非职业陶艺家。他们大部分由艺术老师或者学生组成。他们主要通过举办展览和委托画廊进行销售。
无论是哪种渠道,德国陶艺市场具有两个共通点:一是陶艺已经进入了人们的生活,购买者大多以自己收藏为主。二是好卖。举个例子,王琪在德国留学期间,其陶艺作品可卖掉一半。如果高度大约在60厘米的作品,可卖到900~1000欧元。折合人民币1万元左右。作为学生,能有这样的销售成绩已相当可观。而在中国,他的作品销售则没有这么顺畅。
(责任编辑:茶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