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柜里的那些壶,端详、摩挲、对话。
与我而言,对坐于这些大小不一,年代不同,材质各异的壶前,真正有身处松间溪石上之快意。
恋器数载,身边攒了不少的壶。瓷、紫砂、银,各类材质;大陆、台湾、日本,各种风格。
壶固然再多,平时使用频率最高的,还是自己心头好的几把紫砂壶。
瓷壶,于我而言,虽做工精美,如无瑕之玉,但不能养,总觉得少了些情趣。
再有,紫砂壶质地古朴醇厚,不媚不俗,与文人气质十分相近。明清以来,文人玩壶,视为雅趣,参与其事,成为风雅之举。
由于文人的参与,砂壶有了灵魂,能品茶,又陶养心性。并形成了紫砂壶历史上的几座巍峨的艺术高峰。
近来拜读王大濛老师的《文人壶》一书,对“文人壶”这一观念,有了更多的一些认识。
文以载道,砂壶也是载道的。
文人画家喜欢画松、竹、梅,因为它们是精神性的植物,从它们背后可以看到人的精神。在紫砂壶中我们也常见到竹段,梅枝的壶。这些壶都取材于文人的憧憬。
文人画,把诗文、书法、印章参与到绘画中,使绘画增添了更大的感染力。同样,在紫砂壶中,也融合了书法、绘画、诗文。使紫砂壶更具艺术魅力。
与我而言,更多的是先爱器,后而爱茶。通过器,来感知茶的美好;借由器,修习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