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爱上喝茶
多半是由于紫砂壶
不知从什么时分开端喜欢紫砂壶的,竟然慢慢有了规模。石瓢、合欢、井栏、西施、仿古、三友……
用老茶养了,一只只收敛了锋芒,变得温润可鉴,自有一份让人沉溺的低调豪华。
最喜欢的那一把,托作者悄然地镌上本人的名字,保重得似乎藏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机密。
也正由于爱壶,晚上的茶席盛大而有方式感。很多时分是独饮,偶然约了好友快意酣畅,交契对饮。
临窗起炭煎水,用一把西施或秦权细细的分了汤,一边说着家常,一边眼观、手触、心会,用茶水一遍遍地冲淋壶身。
我把玩着它,它也把玩着我,只觉肺腑温热,气息酣畅,真真是一天中最为体己的时候。
去访问一个画家,除了满屋的墨香醉人,那架子上、柜子里的紫砂壶亦让人倾倒。得知他经常去宜兴与工艺师协作,在壶上刻了本人的画。
真好,本来素素的、拙拙的一把壶,就在这一勾一填里,有了文眼,有了画心。
刻毕,主人以好茶款待,那么的顺理成章。壶,茶,画,中国文人的情节,姿态都是中国的,底子也都是中国的。
那么绵密的缠绵着。好茶的真味,需要用好壶来发扬光大。而一把新出窑的紫砂壶到沧桑满怀,需求多少好茶来滋养?
少年急躁,钟情罐装饮料。那种刺激奇特的滋味,从前很受用,如今则敬谢不敏。
每天一早醒来,身体还未彻底从“睡眠”中“激活”,混沌的脑海里曾经有了一个明晰的念头:喝茶。
几乎就是靠着这个念头的召唤,才干毫不留恋的辞别暖和的被窝。
汲着棉拖鞋走在地板上,洒向屋子里的阳光刚刚好,往茶杯里投了几克龙井,看着这一幅青绿山水的画卷冉冉伸展,一杯下肚,似醒非醒的倦意、肺腑隔夜的闷气皆一扫而净,一股太和之气遍及全身。
及时雨算什么,早起的那杯及时茶,才是一日之计郑重的开始。
在玄武湖,在平江路,在东关街,不拘哪家茶馆,看着游人如织,喝它个腹背微汗,喉咙生甘。此情形,真是“无事此静坐,一日如两日”了。
觉壶如是,觉茶如是。此间奥妙,知者先享。
周作人在《北京的茶食》中说:“我们在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需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唱戏、喝茶都是。”
于我而言,世事繁芜
多付与流水
唯有喝茶养壶不可孤负
清时有味是无能
闲爱孤云静爱僧
杜甫爱他的孤云和僧
我爱我的壶和茶
(责任编辑:茶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