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壶 及 养 性
工 善 雅 艺 唯 真 行 致 远
我们常听说一把壶养得珠圆玉润,色如凝脂。殊不知,养壶的人在茶色侵润,云手摩挲的时光里,看待纷繁世俗的心境已然改变。所以有一句话叫“人养壶三年,壶养人一生。”有人总结出养壶的三种境界,一曰养生,二曰养气,三曰养心。
养生一说可以追溯到神农尝百草,“遇毒则以茶解之。”这其中少不了神话的成分,但茶具有增强免疫功能已成共识。至于养气则在于缓解压力,修养气质,澄明心境。赵朴初先生的《宽心谣》中说,愁也一天,喜也一天。有道是洞明世事皆学问,洞明世事不仅是学问修养的精进,更是看待世界的境界迥异。六祖有云:“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乃仁者心动。”禅宗之所谓心,意为我们常说的第六意识之识心耳。假如此心无念无动,而外境外物诸如风云涌动,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楞严经》云:“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都说的是心性的修养。养壶即在于养心、养性,养成不落尘俗的浩然之气。
柴房的茶器,诸如壶、杯等,汲养自然的五行之气,以土醅之,以水润之,以金固之,以木育之,以火掠之。加之以曲墨之工,人文化毓,于型制和色泽赋予人性化的功能尺度和审美需求。在艺术上追求自然质朴的同时,随形赋彩,点染成趣,或仙风道骨,或草木生灵,或阡陌烟火,或戈壁沙洲。水墨系列则禅意寂静,涧蓝系列则空灵诗意,金色火痕系列则明快辉煌,青金系列则含蓄古雅,各具特色。
柴房的茶器,养心、养性,其第一层意趣恐怕要数养出茶器本身的无穷变化了,茶色与茶器相互汲养,生发出七彩光辉,生涩渐退,而至润泽通透,渐显风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养眼。养审美意趣之眼,养艺术修养之心,养品茗论道之情,养豁达圆融之境。
佛陀有云,修佛即是修心,“即心即佛”,“非心非佛”。不就是说要用心之眼看世界吗?当我们用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我们在乎的已经不是事情的本身,而是我们的心从中获得了美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