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紫砂壶似乎又很火。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广州国际茶博会上,除了有茶艺表演外,还穿插了紫砂壶制作的整个过程,并以此来吸引观众。另一边,各路紫砂壶的藏家开始抛头露脸,畅谈紫砂的收藏心得,听起来它还真像一把神器。可实际上,笔者认为,紫砂壶走下神坛,接地气走进老百姓中间,是件好事。不过,商家和藏家若过于渲染它是神器,事实上,紫砂壶并不是所有茶类的万能器物。准确点讲,过于浮夸是真神器,不如用心亲自感受它的真实魅力。
所以,每次看到紫砂壶展览现场,大家用非常惊讶的眼光看待它时,笔者认为,这是因为紫砂壶走进老百姓的家里,尚有一段距离。你若真把它当神器敬奉,它距离你愈远;你若真把它当平常之物来使用,它距离你愈近。笔者从2007年开始接触紫砂壶,早年养壶时,特别小心谨慎,一个月养那么几天,生怕不小心把“神器”给磕碰到了。后来了解多点紫砂壶常识后,才发现紫砂的赏玩非一天两天可读透的。所以,就像展览上的观众,通常在门槛外,时常会轻易地被这神器给镇住了。今天在这里,笔者还是慢慢地给大家揭开它的真实面纱。
关于紫砂壶的制作在互联网上,随处可查询到它制作的整个过程,这里就不必要啰嗦。从工艺师、商家的一些误导来看,紫砂壶的神在于它是泡茶的器物。因此,这个本源决定了收藏紫砂壶,应当考虑到它的实用价值,其次才是观赏价值。从这点出发,凡是打着创新旗帜,制作出一些花里胡哨、奇形怪状的紫砂壶,未必是值得收藏的首选。特别是眼下,壶型上千种类的展览上,如想选个值得收藏的紫砂壶,还真要费神纠结大半天。
后来,笔者请教过资深的藏家,他们的建议是,首选经典的传统壶型,经过百年以上的岁月洗礼,审美观的变迁,至今仍被工艺美术师所传承,证明这些传统的壶型经得起市场和藏家的考验。若不懂得该怎么入手收藏,不妨先关注些经典的壶型。比如最常见却始终经典的壶型是传统仿古壶、石瓢壶、西施壶、供春壶、报春壶、井栏壶、鱼化龙和掇球壶等十余种壶型。为什么呢?通俗点讲,这与普洱茶一样,即使再名贵,它最终还是要被喝掉。而紫砂壶即使再古董,它也必须是一把好用的壶。假如把它鼓捣成摆设物件,它亦失去了紫砂壶最为本质的实用性。再进一步谈,紫砂壶也并非是所有茶的万能器物。用它来泡茶到底有多好喝,这又是一个玄乎的事情。说个贴切的例子,如用紫砂壶泡绿茶或铁观音,出来的茶水,远不如用简单的盖碗泡出来的茶好喝。在这样的事实面前,紫砂壶并非是泡茶器具里通用的万能神器。因此,平常心待它最好。
那么紫砂壶的魅力到底在哪?不管卖壶者怎么讲它的神奇,养壶者应有自己的客观认知。赏玩它,除了去读懂壶身上的诗、词、书、画、印外,就是去欣赏它的壶型与壶韵。说它神奇呢,有些功效也并非紫砂壶独有。如紫砂壶与铁壶有相似的地方,因含铁矿物质,烧开的水倒入紫砂壶,而后再出来的水会因净化而有些甘甜。但在笔者看来,与其浮夸它是神器,不如称它有些神奇更为贴切。为什么?笔者想来思去,紫砂壶耐人寻味的地方,莫过于养壶者滋养它的过程中的所感所悟。一把真正的原矿紫砂壶,每天如经过茶水的滋养,会慢慢包浆,愈养活愈耐看。再久些,整个壶身犹如和田玉一般,开水过壶身,水珠自然凝脂,触摸它,温润如玉。因此,紫砂壶在业界又有着“紫玉”的雅称。再近点说自我感悟,滚烫的开水倒在紫砂壶里,泡茶出茶汤,一分钟不足的时间里,温度适口的茶即可入口。换成其他的器物,这点似乎做不到。而独独紫砂壶的吸热能力,包容力量做到了。于是,一碗清心的茶汤落喉后,大家都赞茶好喝。然而又有几人真领悟到,这是紫砂的独特魅力带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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