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古时,就有许多“茶人先辈”为咱们留下了许多精彩的故事为榜样。
其实,细细究来,现如今咱们这些后辈们各种喝茶装蒜的本事,竟然大都是在拾古人牙慧。不信?小编带你去比较领略一番。
卖弄:现代版与古代版的PK
古代版:常鲁公,吐蕃论茶
一向嗜茶的常鲁公吐以为蕃之地竟然不认识茶,因而显得颇为得意地回答:“涤烦疗渴,就是所谓茶啊。”那口气估计很难压抑住心中的傲娇。
没想到,赞普说:“我这里也有一些,你看与你所带有无不同?”说罢就命人捧上来,指点给唐朝使者说:“这是寿州所出黄芽茶,这是舒州茶,这是顾渚所产的紫笋茶,这是蕲门团黄茶,这是东川昌明茶,这是岳州湖茶。”这阵仗立马让常鲁公惊叹不已,虽然彼时饮茶已盛行,但能有这么多种茶却极为难得,有些茶连嗜茶的常鲁公都没尝试过。
原来真正的土豪在这里。所以说,喝什么茶不重要,低调、心态平和的人才是真懂茶的。
玩风雅:现代版与古代版的PK
现在的饮茶风雅之一是必有沉香。或者干脆品沉香茶,够不够风雅?事实是,还是OUT了。如果大气没污染到那么严重,估计风雅的就是雨水、雪水的烹茶风雅了。这些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古代:陶谷,雪水烹茶装逼格
陶谷,宋初曾任翰林承旨。与时下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饮茶的风雅一样,陶谷在几百年前就干过这事儿了。
一天大雪,陶谷命姬妾辟寒取雪水烹茶。单单是取雪水烹茶倒也没什么,据说用雪水煮的茶会更好喝。不过陶谷取雪烹茶似乎卖弄的成分估计比较多。他问辟寒:“党家有此景否?”(这里说的党家,是指党进,宋初名领,时官任侍中,地位家财皆超于陶谷。而辟寒曾为党进姬妾,后入陶家。)原来陶谷的真正意图为了自命不凡的卖弄一下自己取雪烹茶的风雅。
谁料,辟寒答曰:“彼粗人,安识此景?但能于销金帐下,浅斟低唱,饮羊羹美酒耳。”当时的宋人,尤其是东京汴梁人,崇尚的是富贵奢华的生活。与党进的销金帐下浅斟低唱相比,取雪烹茶的风雅就显得寒酸气十足了。
说白了,风雅不风雅是骨子中的,拿出来比或炫耀就属于粗鄙的装逼格范畴了。看客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心里早看明白您的意图了。
纠结党:现代版与古代版的PK
终于得到难得的极品好茶,屡屡取出却不舍得品茗。毕竟这么好的茶是喝一口少一口了。每次必纠结得咬牙跺脚。
别以为这就是爱茶如命的表现,茶好不好,只有一个途径可以知道,就是喝。再说,谁能纠结过欧阳修,人家纠结时,每次都是抱着龙团饼哭的。这才叫真爱吧。
欧阳修纠结到“哭”茶
欧阳修肯定是真爱茶的人,不过他也干过很装的事儿。
入朝二十余年,升任参知政事后,方才获得一饼小龙团茶,企盼已久,一朝见赐,令他百感交集。
要知道欧阳修品茗,号称是极其讲究的,他认为品茶必须是新茶芽、水甘冽、器洁美、天气好、宾客佳,有如此“五美”俱全,才可达到“真物有真赏”的至高境界。
以他爱茶至此,理应品茗,不能辜负了这茶才对。但事实上,他压根儿就没饮用这饼小龙团茶,而是在家中时常拿出来观赏。最为好玩的是,每一次捧玩,都能令他涕泣不已。抱着茶“哭”到,这个小龙团竟是被他反复传玩到饼面上已被抚摸得显出了凹陷,仍不舍得烹试。
相比之下,欧阳修的哭茶反而显得可爱一些,至少没那么作。
讲究到极致:现代版与古代版PK
说到品茶极为讲究“苛学”一族的用水、用器,简直什么五花八门的讲究都有。无非是砸钱无数。先别美,说起喝茶的败家行为,早有妙玉垫底儿了。人家那器具只因为老道喝过一口茶,就要统统扔掉,你也比着来?也行,真若要超过妙玉的境界,扔的时候通知一下。
最故弄玄虚的必须是妙玉
在曹雪芹的笔下,妙玉可谓是喝茶时故弄玄虚的“集大成者”。
茶器说扔掉就扔掉自不多说了。就从妙玉敬茶说起。先是“……贾母又问:是什么水?妙玉道:是旧年蠲的雨水。”
到私底下喝茶时,“黛玉因问:这也是旧年的雨水?妙玉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统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我只吃过一回,这是第二回了。你怎么尝不出来?隔年蠲的雨水,哪有这样清淳?如何吃得?”
这段文字里,妙玉将故弄玄虚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先是鄙视了下林黛玉竟是个连水都尝不出来的大俗人。而且最妙的是,妙玉最后那几句:“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清淳?如何吃得?”然而,就是这“如何吃得”的“隔年蠲的雨水”被妙玉刚刚恭敬地奉给了这个家族中地位最高的贾母喝了……总之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作!
茶是静心之物,应该越品越宁静,越喝越懂得超脱,所有玩闹当茶为道具的,都不过是跟着古人学了一些不堪的“祖传技巧”而已。
(责任编辑: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