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让我们收束心情,深深呼吸一口,到那个清风徐拂明月朗照的地方,驻足一望吧!
从勐海县城开车出发,弯弯曲曲的公路不断向后闪去,约莫10公里左右,一头拐进菜田围绕的小道,满眼碧绿,星星点点的村庄渐行渐远,丰田霸道向大山高处直驶而上。
布朗山高耸入云,沿山坡点缀着零星的山寨。山上山下原本没有道路通达,少数民族民众硬是在土质松软的地方踩出了一条路,那曾是他们对外联系的必要通道。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这条土石路将一些村寨串联起来。然而,村寨与村寨之间,更多时候仍然靠步行。好在寨子与寨子之间距离很近,他们又是慢节奏的生活,一天赶去喝顿酒打个来回,够了!
老班章村距勐海县城43公里,不算远,但对纯粹用脚丈量的人来讲,至少要一天一夜才能抵达。尽管国家有“村村通公路”的政策,老班章是化外之地。这条几乎仅容一车通过的路经常处于毁弃状态。然而,近几年老班章茶叶价格涨起后,一些老板也拿出资金断断续续地修整了一些路段,至少保证车子可以行驶。
车子颠簸得很,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努力向上爬着。两边的绿色向身后不断移退,晨曦初出洒下万道金光,眼前蒙上一层金色的晕彩,如同进入电影频道。漫山的青翠中,猛然出现一团团绯红,那是野生的樱花,绚烂在这个季节里。奇幻的颜色组配,让人顿感时光交错。其它树种偶尔也会炫耀下自己的身材和光色,各种动物蛰伏寂静的林间,静谧中隐藏着某种神秘。
一会儿石子路,一会儿红土路。夏季的路,红泥汤遍地,根本没有驶行的可能。雨季稍过,道路上可以看到大型的挖机,在将滑坡下来的石子和红泥铲在路边。车子很多时候需要等待。
早上的雾气还没尽散,车子在白气中踽踽前行,有劲使不上,像空怀一身武功的高手。车到山腰,一边是峭山,一边是沟坡,对面是连绵的山峦,一番别致的美景跃然眼前。驻足停留,一团团雾气富有灵性,从这个山头飘到那个山头,清逸而又动感十足,恍若步入天宫瑶池。
仙山是什么?神仙居住的地方。那种清澈的水汽,湿漉漉的,青黛中闪着耀眼的光彩。村庄、云雾、树木、田野,组成一幅笔墨酣畅的山水画,站在此间,物我两忘,神思悠远。
意犹未尽之际,还得继续开车。没走多时,车子突然停下来,抬头,车窗外黄茫茫一片,挡住了视线,是刚刚上去一辆车扬起的土尘。任凭车刮在前视玻璃上怎么卖力,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土,还是顽固地将视线挡个严严实实。没办法,只能静等“黄风怪”逸去。
走走歇歇,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一个阔大的牌坊突入眼帘,上书三个大字“老班章”,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漫山的茶树无边无涯,几步开外的村寨房前屋后被茶树装饰得错落有致,甚至有些房间,将手从窗户探出,便可以碰触到嫩绿的叶茎。
43公里的公路,一路时光交替,光影恍惚,万花筒般变化着颜色和感觉,这也如同古树茶的内蕴,动感十足,在时光的变幻中感受着生命的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