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另一个源头,是在四川。四川也有一处中国边茶产销的基地,那就是蒙顶山,也叫蒙山。蒙山离成都不过140多公里,秦汉时期,这里已有茶叶生产以及饮茶习俗。有的专家还坚持说,尽管西南的云贵川三省同是世界茶树的原生地,但人类最早饮茶,最早人工栽种茶树,以及最早进行茶叶交易,都是从四川开始的。两千多年前,西汉宣帝神爵三年(前59年)汉代大文学家王褒的《僮约》一文中就有“武阳买茶”“烹茶尽具”的句子。文中的武阳即今成都以南彭山县的双江镇,它是最早的茶叶集市之一。
1994年初,我来到四川成都继续采访茶马古道。我的成都的同行朋友陈锦是个四川通,他给我讲了茶马古道在四川的历史文化的方方面面,以及各地的采访线索。他还向我推荐了一位同行朋友赖武陪我去采访。我在老山前线认识的军官朋友贾来潮那时候在成都任职,他派了一部军车供我去采访。他还陪我逛了逛成都。
四川是鱼米之乡,也是人口大省。据说,改革开放给四川带来的最大变化就是人口流动,大量劳动力走出天府之国,既减轻了本地的人口压力,又为本省带来大量的“绿色收入”———即邮政汇款。据说,每年出川的打工者们汇回家乡的钱款就达数十亿之巨。四川人不但流向省外,也同样流向省内各个城市和发达地区。成都有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就是望江楼旁的劳务市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名川中人士在此寻找工作机会。寻工者会随身带着纸牌子,上书自己的专长、特点,会厨艺的还形象地在自己头上扣一顶高高的白帽子。而用人单位的人和各种行业的老板们就穿梭寻觅在人群中,场面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