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这个话题还得从上上次去挑选紫陶说起,当时早起过去,她泡了两款熟茶来喝,其中有一款据她说年份已有十多年,但饮后发现还是能从挂杯香中闻到明显的蜜甜香,茶汤中已有明显的药香,这是以前没有的体验,那款熟茶品质不错。
按说经过发酵的熟茶,生茶常见的花蜜香、蜜甜香或果甜香是不太能闻到的,何况发酵之后已经存放了十多年,茶汤香气确实朝着好的陈香去转化,这种陈香具体可以表现为大家常说的樟香、参香、药香等等。挂杯香却还是保持着如生茶般的蜜甜香,这种蜜甜香其实就是好原料天然自带的“本香”。
有一次和茶友闲聊,他说了一句“原料好的茶,香气闻着都差不多”,这说法细细想想,其实有道理。茶叶的香气含量占比非常低,仅约0.02%,种类却有数百种之多,但总的来说,生态好、工艺严谨的茶,该有的香气都会有。
与“本香”相对的,是人为做出来的香。有的茶友可能会说,茶香不都是做出来的吗?其实对不同品质的鲜叶,有不同的做法。品质好的鲜叶,茶香底子原本就很好,只需科学了解和掌握茶性,以恰到好处的方式去将原本就有的好茶香激发出来;而品质较差的鲜叶,茶香底子弱,就需要去“做一做”茶香。从感官上来区分,激发出来的天然茶香闻起来令人感到愉悦,人为过度“做”出来的茶香,闻起来大多有腻感。
联想起龚老先生的《病梅馆记》,人为过度做出来的茶香,就像是被人为倾斜、弯曲,做成各种造型的梅花,总带着一种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