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品茶,似乎人的身份也一下子雅了许多。但对于我这样向来对茶不太感兴趣的人来说,跟着几位文友登堂入室,正襟危坐于茶社里的感觉,远不及在酒肆中一样来得酣畅淋漓。而几位好友都那么谦谦君子般频频端起茶盏,或品或咂或一饮而下,不知是否也和我一样,忒难进入茶的境界?
茶艺中对备器、选水、取火、候汤、习茶五大环节十分严谨。如水,“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如候汤,“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而习茶之礼,更讲究“夫珍鲜馥烈者,其碗数三,次之者,碗数五。若坐客数至五,行三碗。至七,行五碗。若六人已下,不约碗数,但阙一人,而已其隽永补所阙人”之乐。
茶道从何时兴起,我没有细细考究过,据说是在《茶经》诞生之后。但在日本、韩国这些步中国后尘的国家,他们的茶道是颇有讲究的。之所以讲究,是因为他们把茶道做成一种文化。一种东西或一个地域一旦涂上文化的色彩,那是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因为茶这东西探究起来源远流长,不是一两句浅薄的话可以赘述的,所以不敢班门弄斧。
自己对茶并无嗜好,家里虽然也略备薄茶几两,也都是待客的物品,很少自饮自乐。即使偶尔想起来,也是抓一把放入杯中,冲入沸水,待微凉后大口大口地汩汩而下,少了浅酌慢饮的雅士风度。
茶的神奇也是领教过的。那次在茶社品了几种名茶后,彻夜辗转反侧未能入眠。直到第二天恍然明白是茶饮多的缘故。曾经因为吃羊肉火锅一夜未眠的经历,没想到茶喝多了竟然也会如此的后劲,可见茶能提神并非诳语。
茶是雅士的玩物,和酒一样,都是性情中的东西。性情中的东西自然要回馈性情中的人。我虽自命性情中人,却玩不起这性情之物,也算一大悲哀吧。
对茶的另一种理解,是茶中蕴含的那份浓浓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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