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许多事,或“好事多磨”或“久旱逢甘霖”,或“祸不单行”或“塞翁失马”,皆来自“等待”二字。
然,本能的等待,与积极的参与,结果可能大相径庭。譬如这一杯茶,我们总是怀着期待,等待茶叶的潮起潮落。几乎没有一个喝茶人用的是冷水泡茶,或者茶叶未被舒展就开始孤注一掷地喝茶。所以,我们多少讲点茶文化。我们要等待的,是茶叶的温度,由滚烫到适于味蕾,然后如饥似渴般地饕餮。然,这就是茶叶应有的温度吗?不尽其然!
在电脑桌前,茶杯无疑是不可或缺的。当然,不经意地喝茶,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昨天泡的茶,已经喝过两三遍,也就是说茶叶基本上马到功成。然而,未必“水到渠成”,第二天,当我再次坐在电脑桌旁,想从新再一次泡茶的时候,却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发现剩下的“残羹冷炙”竟然散发出诱人的芬芳……那是一种来自大自然锤炼后的女人般胴体一样的清香。方才醍醐灌顶:昨日黄花也有在今日绽放、妙不可言的时候。即便这时的茶,已经是过夜茶,但是,留给你的却是无尽的遐想甚至屌丝逆袭、两全其美的审美感受,尽管它已经没有丝毫温度。
其实,味如嚼蜡的东西,未必不能成长为审美情趣。在一杯剩茶面前,你可以作如是想,在夏季热浪袭来的间隙,不妨冲破热浪的阻隔,在三五成群的聊天纳凉队伍中,成为并容纳为自己人。在一片绿荫下,作冥思苦想或心不在焉,但是,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再进一步,刚刚还是雨过天晴,马上晴转多云,然后雷阵雨来袭。整个过程虽然漫长,但不妨简化之,四季的风云变幻,其实就是这么几步,或许有度日如年的魅惑,但是,否极泰来的感受却是千人一面,放之四海而皆准。所以,阳光总在风雨后,刹那光华,就在于你选择的有的放矢和未雨绸缪上。
你喜欢并欣赏的,也许就在一种时好时坏的感觉。形而上的意识,总是引领我们乘风破浪,到达所谓“成功”的彼岸。但是,小确幸虽然弥足珍贵,还有一些倒霉的事儿,总是硬拽着我们,仿佛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杯茶的温度,决然不是恒温。毋庸置疑,人生的片段,就是由无数个均衡不一的味觉、听觉、视觉和触觉组成。所谓高屋建瓴的“感觉”,则触类旁通地统领着五脏六腑,血脉相通、一脉相承。
简言之:一杯茶,这时候喝,是正当时的,也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但是,彼时喝,则觉得兴趣索然,即便它还向你保存着一丝清香;一杯茶的温度,在上下摆动,而你的心绪已经升华到“无欲则刚”的程度,那么又何尝非要考虑茶的温度呢?一如你在闻到剩茶的清香后,还想固执己见地喝一喝隔夜茶!禅语有曰“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只有这样的“云淡风轻”是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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