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都市化变革与传统民俗的交错
也许是更接近天空,拉萨的气息尤其的明净。蓝得深邃入心的天空、软绵又成团的雪白云朵,都在描绘这一幅出离世间之图。说到出离世间,不知道从何时起,西藏就似乎是“远离尘嚣”的代名词,西藏也逐渐成为文青们的神往之地。
而当“藏地观茶”车队来到拉萨,我们看到了小龙虾,我们看到了阿迪达斯,我们看到了肯德基……我们发现,在城市的表层上,拉萨已然进入都市现代化的变革,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概括方式来讲,拉萨与其它城市的区别,或许在于拉萨人离不开每天一杯甜茶。
茶,藏区的生命之饮
有人说,拉萨喧嚣了,然而剥开时代的表皮,我们看到的拉萨并非如此,譬如拉萨人源自风土的习俗,却会相对稳固地根植人心。
在拉萨的藏族同胞中,酥油茶与甜茶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与酥油茶的闻名在外不同,甜茶深入藏地百姓生活却名不显于外,似乎并不多为外人所知。茶馆酒肆,是一个多维立体的成像体,丰富生动呈现出一个城市市井生活的状态。或许,对于拉萨人来说,他若不在甜茶馆,那一定是在去往甜茶馆的路上。
光明甜茶馆,破旧中的虔诚
在这个略带寒意的早晨,下关沱茶与长安汽车的“藏地观茶”队伍,来到了拉萨最接地气的老光明甜茶馆,感受市井民俗,以及他们的茶。
穿过一条窄小的巷子,左右是各色小贩与店铺,见一栋藏式老房子出现在面前,抬望眼,招牌写着“光明商店餐厅”。入内,便是光明茶馆,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张张长方桌椅,装修简陋,与装修精致、格调高雅的玛吉阿米、冈拉梅朵相比,它显得破旧,不修边幅;而就坐的几乎全是当地藏族同胞,与更加受游客所知的光明港琼甜茶馆相比,它也并没有“冲锋衣与藏服齐坐,普通话共方言一色”的杂糅感。
它没有受到过多世俗化的影响。于是,人在其中,时光回到过去。岁月,成了这间茶馆最浓厚的乡音,一张拉萨人数十年来的记忆名片。
下关茶与光明茶馆:最诚挚的交互
在这最市井地道的甜茶馆桌上,下关沱茶(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营销总监李小波,向光明甜茶馆的老板晋美赠送了下关茶,并表达了自己对于拉萨甜茶的喜爱之情。
晋美老板对此十分高兴,当即拆开茶砖包装,仔细地端详起来。对于下关茶,晋美老板并不陌生:“下关茶与我们的甜茶一样,都给拉萨人民带来美好的生活,我对你们也表示感谢。”
如何制作一杯正宗甜茶
光明茶馆老板晋美在收下下关砖茶后,变得更加热情,还领着我们走进了甜茶馆秘密的“后厨”。晋美说:“拉萨的藏族同胞一般在早上会喝一杯酥油茶,其余的时间都是喝甜茶来补充体力,好多本地客人都是一天来店里好几回。”从1992年,晋美接手市场经济改制后的光明甜茶馆,他们24年做出的甜茶味都没有变过,伴随了不少年轻的拉萨人的一生。
每天当拉萨的阳光升起,一缕阳光便打开了八点钟光明甜茶馆的大门。厨房里已经制作甜茶21年的扎珊开始用大口的铁锅烧水,一旁的木噶也正在拆开藏区特有的奶粉开始冲泡,如此大的铁锅足足需要十包奶粉才够。
木噶的动作熟练得像个机器,把奶粉用力地打在锅壁上,奶粉的包装被外力撕开,除去了每一包都用手去打开的琐碎。倒入开水后,还要用搅拌器用力搅拌,直至表面上出一层奶泡,与打鸡蛋的状态类似。兑好的奶被逐一搬到扎珊手边堆放着,水烧开了,只见扎珊将沙包包裹住的红茶茶包浸入水里,待红茶的滋味留下后扎珊拿出茶包放在一旁。扎珊再用勺子舀一瓢之前木噶做好的奶,慢慢兑入茶汤中,火红的柴火让锅里的一切翻腾,奶与茶随着时间逐渐融为一体,甜茶的香气也跑了出来。
如此无添加原生态的甜茶一磅只需4块钱,无疑是拉萨城中最值得体会的事物之一。
拉萨人的清晨就从一杯甜茶开始
从云南到西藏,一路上都被酥油茶浸泡着,对于外地人而言酥油茶有时并不容易入口,但甜茶却被来自全国各地来过这里的人爱着。
光明甜茶馆最热闹的时光就是在晌午之前,一大早当地人就从家里来到甜茶馆开始了一天。据老板晋美介绍,甜茶馆一天就要卖出近2000磅,其中最多的是8磅大瓶装的。由此可见,甜茶馆是当地人聚会的场所,他们三五知己谈天说地,他们朝圣中途在此小憩,他们在甜茶馆里享受拉萨阳光下慵懒又安逸的时光。
甜茶馆如同咱们的下午茶场所,都囊括了我们生性中的慵懒和安逸,唯有一点不同,藏族同胞饮用甜茶还为了心中的佛光,为了朝圣甜茶馆是他们最好的体力加油站。
光明甜茶馆,是一种承袭传统的精神
拉萨的甜茶馆是怀旧的,泡甜茶馆已成为几代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尽管古城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各种高档、豪华的茶园不同,拉萨的甜茶馆以它特有的方式延续着,忠实地为它的新朋旧友们守候;拉萨的甜茶馆又是草根的,每个甜茶馆里都没有雅座,更没有所谓的包间,大家一律坐在凳子上,甚至是一块破旧的羊羔皮或褪色的卡垫上,友善而平和地喝茶聊天,一杯相同的甜茶使大家找到了相互接近的方式;
从甜茶馆出来,我们不禁为这翻天覆地变化的拉萨感到敬畏。在这样一个时代,无论是以红茶做出来的甜茶,还是下关茶打出来的酥油茶,都让拉萨在都市现代化的变革中保留着特有的传统民俗精神。拉萨,是光与云的世界,能在这里的光明甜茶馆厮混一上午,这似乎是我们这次“藏地观茶”溯源文化之旅中的一次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