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与我国人民生活关系密切。尤其是现代文学家中爱好饮茶的人颇多,其中不少人对茶文化很有兴趣。
鲁迅妙论喝茶
鲁迅爱品茶,经常一边构思写作,一边悠然品茗。他客居广州时,曾称赞道;“广州的茶清香可口,一杯在手,可以和朋友作半日谈。”因此,当年广州陶陶居、陆国、北园等茶居,都留下他的足迹。他对品茶有独到见解、曾有一段著名妙论:“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首先就必须练功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
郭沫若题咏名茶
郭沫若从青年时代就喜爱饮茶,而且是品茶行家,对中国名茶的色、香、味、形及历史典故很熟悉。1964年,他到湖南长沙,品饮高桥茶叶试验站新创制的名茶枣高桥银峰,大为赞赏,写下《初饮高桥银峰》诗:
芙蓉国里产新茶,九嶷香风阜万家。肯让湖州夸紫笋,愿同双井斗红纱。脑如冰雪心如火,舌不饾饤眼不花。协力克教天下醉,三闾无用独醒嗟。
郭沫若每到一地,总把品茶看作是生活一大乐趣。1964年7月,他出席国际会议,途经广州,曾到北国酒家饮茶,诗兴勃发,赋诗一首:
北国饮早茶,仿佛如在家;瞬息出国门,归来再饮茶。
林语堂“三泡”说
林语堂是闽南漳州人,受闽南功夫茶熏陶而善品茶,他根据自己喝茶经验,提出“三泡”说:“茶在第二泡时为最妙。第一泡犹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幼女,第二泡为年龄恰当的十六岁女郎,而第三泡则是少妇了。”以佳人喻茶新颖有趣。
老舍品茗着《茶馆》
老舍是位饮茶迷,还研究茶文化,深得饮茶真趣。他以清茶为伴,文思如泉。他创作的《茶馆》,通过对旧北京大裕茶馆的兴衰际遇,反映从戊戌变法到抗战胜利后50多年社会变迁,成为茶文学的名作,轰动一时。老舍生前没开过茶馆,但在他死后,北京建起了老舍茶馆,里面有拉二胡的,唱戏的,茶客不少。
汪曾祺泡茶馆
当代作家汪曾祺是文坛上有名的茶客,他写过一篇《泡茶馆》,完全凭记忆追怀抗战期间昆明西南联大校门口的一系列茶馆,及其布置风格的区别,他以深深的感激作为结尾:“泡茶馆可以接触社会。我对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生活都会发生兴趣,都想了解了解,跟泡茶馆有一定关系。如果我现在还算一个写小说的人,那么我这个小说家是在昆明的茶馆里泡出来的。”后来,汪曾祺创作了现代京剧《沙家浜》,写出妇孺皆知的阿庆嫂所开的春来茶馆,阿庆嫂唱得好:“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艾煊妙语赞品茗
当代作家艾煊生于江苏茶乡,自幼与茶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嗜茶数十年,种过茶,制过茶,品过茶,可以说,他对茶知识以及茶俗、茶文化是颇精通的。他曾把茶与酒相提并论,谈得有声有色:“茶和酒是千岁老友,但两人性格绝然相反。一个是豪爽,狞猛,讲义气的汉子。一个是文静,宽厚,重情谊的书生。”
贾平凹风趣侃茶
当代作家贾平凹谈茶更精辟:吃茶是大有名堂的,和尚吃茶是一种禅,道士吃茶是一种道,知识分子吃茶是一种文化,所以,吃茶是品格的表现,是情操的表现,是在混浊世事中的清醒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