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了,愤怒的茶农把厂子的围墙都推倒了,还伤了人……”多年以后,当陈云华向记者讲诉当时的情景时,神情依然严峻。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来又怎样化解的?请听作为这段历史见证人和宜红创新当事人的陈云华回忆往事,解密 “红粉佳人”的创制。
学徒开始 练就一身“硬功”
宜红诞生在十九世纪中叶,距今已经150年以上。历史上湖北恩施、宜昌、湖南石门这两省三地是宜红产区。过去交通不便,加工好的红茶用马驮到宜昌上船,故把这个红茶命名为“宜红”。
陈云华的制茶生涯从学徒开始。正是恩施地区厚实的红茶制作传统,以及多年的精制厂厂长工作的历练,使自己打下了扎实的宜红制作功底。直到今天,谈起宜红传统工艺,他仍是如数家珍:初制四道,是定型;发酵阶段定品质、定色泽、定香味;然后是烘干;然后是精制、成件……
然而,就在陈云华准备大干之际,年过半百的他被下岗了。
闯荡市场 学成众家之长
2001年,供销社企业改制。不久,50多岁的陈云华下岗了。他说,当时生活压力很大,内心很痛苦。好在陈云华有一身手艺,开始闯荡社会。他先后参与创建了润邦茶业和馨源茶业,他说,在那个阶段,只要市场需要,什么茶类都做,除黄茶外的五大品种、制茶的各个环节都做过、都熟悉了。
创新就在磨练和融合中孕育。陈云华说,当时市场上正热乌龙茶,乌龙茶的凉青、摇青能使茶叶增香,生出一种果香,口感润滑,香气持久,我就想能否将这些加入到红茶中?原来红茶只有一种薯香,能增加新的香气吗?能增加花香果香蜜甜香吗?这些是在馨源茶业第一年做乌龙茶时想到的。
然而,命运多舛。就在陈云华琢磨着怎样创新之际,厂子出大问题了。
5万元着雨的鲜叶白扔了
茶厂出了什么大问题?5万元着雨的鲜叶白扔了!
当时步子迈得太大了,面积增长太快,当时已扩到10000亩,但生产出来的鲜叶集中采摘,加工能力跟不上,根本消化不了。一是都是按照乌龙茶生产衔接准备,但种植与加工之间不匹配;二是乌龙茶本身的工艺非常繁琐。新叶下来到制成成品,要经过30道工序,起码耗时30小时;对工人的体力要求很高。鲜叶下来,加工不能停,连续工作三四天后,手臂已经脱皮,难以为继。但鲜叶长成如果不采摘,就浪费了,种植户就没有收益。所以,矛盾一点点积累,最终爆发。
根据乌龙茶加工的要求,雨天的鲜叶不能采摘,因为水分超标,不能加工乌龙茶。但在一个雨天,农民看到叶子长成了,谁愿意浪费呀,一下子集中采了5000斤鲜叶。根据种植协议,茶厂要按约收购。但着雨的叶子厂子里坚决不收。双方僵持不下,不得已政府出面,最后政府拿出20000元、企业拿出30000元,补贴给农民。为了让茶农看到企业不是不愿收购而是执行质量标准,将这些叶子留下后,这边付完钱,那边就当着茶农的面将这5000斤鲜叶全部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