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自古以来,“ 三 ”这个至简于形的数字,似乎就已涣散着一种叫人痴迷震撼的力量,浑厚深刻,高蹈出尘,耐人寻味,简洁却不简单。
三,玄之又玄,是无穷;三,俗之又俗,仅是三
三五成群,飲茶嘆世界
诗人喜它,藏于千古流芳的诗赋之中,好一句藏着山水间气势磅礴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智者爱它,载于经典传承的人生哲学伦理之中,好一段载于启蒙科教里经久不衰的三才者,天地人 / 三光者,日月星 /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素人爱它,存于质朴平凡周而复始的日子之中,好一个一日三餐三五成群的小确幸 . . .
而在怀古时光眷恋着的潮州大地上,也与这“ 三 ”有着一段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长渊源,于生活与情愫之间,于大我与小我之间,于茶与壶之间。
茶与壶的恋“ 三 ”情结
是茶,一声“ 工夫茶 ”,响亮了藏于潮州深山里的鳳凰茶乡,这寓意浑厚深刻的三个字,巧妙地诠释了潮州茶讲究工夫的经典流传与与众不同。
在每日定期上演的茶事之中,无不贯穿着“ 三 ”的玄理。最常见的莫过于茶船上呈品字形的三只茶杯,一个品字,催生出潮州人一生不愿戒掉的茶瘾;而洗杯时那凸显潮州工夫茶美感的“ 滚 ”杯动作,就是靠着拇指、食指、中指有节奏的默契配合,才得以画出兼具动感与艺术气息的圆道之美;而后的三指持杯端茶品饮,闻—品—回甘的三部曲,都与这“ 三 ”,染上了关系。
茶之后便是壶,一把壶,若想成为品质上乘的壶之佼佼者,同样也离不开“ 三 ”的宿命。
“ 三山齐 ”,让壶焕发着一种极致苛求的无与伦比的美丽,无论是从俯视、仰视或是多角度的平视,都能寻觅到罐口、流口、壶柄上缘三点成一线的干净利落之大气,感受到一股的视觉神秘感与震撼里,那从了强迫症患者的整齐笔直的线条,道出了壶艺的精湛与高深。
在潮州,有这样一句俗话:茶三酒四游玩二。
而在无人来敲门的清闲午后,一人、一茶、一壶,亦足以度时光,享生活。
三者合一,交融缠绕,暧昧不清——人与壶,用亲昵的抚摸,用彼此的体温交心,从冰冷到火热;壶与茶,紧紧相拥,在欲火焚身里孕育出浓烈亦或是浅淡的芬芳; 人与茶,一场回甘回甜的湿吻过后,便在身体里浑然一体,醉生梦死。
茶与壶的恋“ 三 ”情结,在弥漫着清幽茶香的潮州人情味里,更加地生活化,情趣化了。
是这帮爱茶惜茶的潮州人,导演了这场戏,这场甘于平淡回归尘世的恋“ 三 ” ,今夜,屋外起风了,此时此刻,真想用一盏茶,温暖我的身子。
(责任编辑:茶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