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一句戏言说尽多少混沌。
犹记得父亲说:“喝茶不为解渴,其中滋味最是耐人寻味。”我不懂,单时间长了,我却是可以明显看出他喝得已不单单是茶中滋味。
老北京茉莉花要喝出做派,春日暖阳的午后,一壶茶,一个竹凳,就在自家门口。收音机里的锦毛鼠白玉堂二探东京城鸡飞狗跳,说书人说的热闹,听书的人心意满足不骄不躁。
冷冬,三泡之后的手工滇红,紫砂小杯在父亲手中把玩,父亲念:“金芽最好平均与黑芽。”顿感一壶茶一种道,何为八卦父亲可能并不深知,阴阳之道似乎也与他无关,只觉得黑黄应该平衡,味道才是那个熟悉的感觉。怡然才是最佳感官。
炎热的旧历六月天,午睡醒来的父亲喜欢高碎,只为沏它的大碗儿有些年头了,见它依旧会想起小时玩耍时碰碎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大碗。一小把高碎,开水冲下茶叶末滚滚泛起。那一饮而尽的痛快让人艳羡。
回想旧时光,都是温暖,何来浪费。
而关于时间,似乎与茶又密不可分,不同季节抑或说不同节气,所对应的茶也不尽相同,这多像你我生命中的冷暖。唯有自知,方得始终。
又或者说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品出杯中茶味道的那一刻钟,满足感油然而生,而这种真真切切的喜爱,不是谁说一句你在浪费时间就可以放弃的,又何妨我享受美味的这一刻,幸福感告诉我,我在享受时间。
那个暖阳的午后,我捧着手里的毛主席万岁的搪瓷杯,铁观音全部舒展,一片一片的大叶儿浮在水面,看着照射在对面办公桌上的阳光,一点一点收缩。
身边伙伴精致的骨瓷印花杯里传出阵阵咖啡的香气。两股香气环绕,心念何必娇嗔,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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