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这次要介绍的女茶人,有点特别。她的风采,就像被隐藏在世俗之外的桃花源,不曾被世人所识。直到她香消玉殒半个多世纪后,有人在冷摊上偶得一本《浮生六记》的手稿残本,方才得知世间曾有过那样的一个女子。她就是清朝落魄文人沈复之妻,陈芸。
她是位寻常女子,却历来被文人引为闺中密友,林语堂更给出了至高赞誉:芸,我想是中国文学史和中国历史上最可爱的女人。
中国不缺美女,西施貂蝉个个倾国倾城。中国也不缺才女,卓文君李清照人人有咏絮之才。但是说到可爱,似乎只有陈芸得此赞誉。芸的可爱,在于她将平凡的生活化为有趣的艺术。这也正是历代文人将他视作女神的奥妙所在。
布衣菜饭足
陈芸出生平常,她是沈复舅舅家的女儿,四岁丧父,年纪稍长,便担起家庭重担。她并非绝美,“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但沈复青睐她,初见芸娘便非她不娶。或许是沈复一眼便看出她知足常乐,恬淡自适的天性。
沈复说芸娘的癖好和他相同,珍书画而轻珠宝。芸娘对书画异常喜爱,残缺不全的书,她会尽力搜集,分门别类装订成册,集成“断简残篇”。有破损的画,她就想法修补,卷起来珍藏,名曰“弃余集赏”。而对首饰,却不太上心。当弟媳缺珠花时,她倾囊相赠。婢女为她可惜,她说:“珍珠并不贵重,做成首饰,反倒会压制佩戴者的阳气。”这样的言论,由古代女子口中说出,当真不易。
正因如此,她与沈复才成了文友,常常谈诗。一次,沈复问她:“李白杜甫更喜欢哪一个?”陈芸说:“当然是李白,脱俗超凡,令人可爱。”又说:“白居易是我的启蒙老师,我认字是从他的《琵琶行》开始的”。沈复笑着说:“这太妙了!李太白是你的偶像,白居易是你的启蒙老师。恰巧我的字叫‘三白’,是你的夫婿。你和‘白’字真是有缘。”陈芸听后笑着说:“和白字有缘,将来恐怕要白字连篇 (吴音把别字称为白字)。”两人一起大笑。
有趣的人,自然不在乎是否锦衣玉食,布衣菜饭也可乐终身。因沈复弟弟娶亲,他们搬出雅致的“我取”轩,去一个小巷子里租房而住。虽家境不富裕,两人却过得有滋有味。沈复的小帽领袜等衣服边角,都是陈芸自己织作的。衣服破了,她便想法移东补西,总之能让衣服整齐洁净。居住之所没有篱笆,陈芸便用竹子做帘,既有个遮拦,又可做装饰,还不费钱。
芸娘做得一手好菜,能将平时的廉价果蔬做成美味佳肴。她平常的饮食很简单,“其每日饭必用茶泡,喜食芥卤乳腐。”她爱吃乳腐和卤瓜,沈复却很讨厌这两样东西。所以沈复调侃她:“狗因为没有胃,所以吃粪不觉得臭秽。屎克郎团粪是为了能化身为蝉,你这是干什么?学狗?还是学蝉?”
芸娘与沈复争辩,说的头头是道,还逼着沈复吃,沈复最后也喜欢上了。
而以茶泡饭的习惯也并非芸娘仅有。在中国南方地区通常用热茶水来泡冷饭,制作方便,取材简单。
在云南则有句俗语叫“好看不如素打扮,好吃不过茶泡饭”。云南人重油味厚,普洱茶对分解油腻、减肥有独特的作用。普洱茶富含皂甙和维生素P这两种物质。并且,长时间存放的普洱茶含有曲菌,里面含有分解脂肪的酶,利于减肥。《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载:“普洱茶解油腻牛羊毒,括肠通泄”,用茶水煮饭“久食令人瘦”。云南普洱茶泡饭盛行,那里的姑娘多有婀娜的身材。
可见爱茶泡饭的姑娘都有一颗爱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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