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疏林数点鸦,青山阙处是吾家。归来何事添幽致,小灶灯前自煮茶。
浸染了中国人五千年来最渊源的茶文化,从最经典的茶诗,到最优美的茶歌,茶渗透进了中国历史的角角落落。古典的神韵和雅致已经染透了苍凉的茶马古道里被逐渐湮没的喧嚣,渗染了漫长的时光,渗透到我们的骨血里。从古到今,无论是文人墨客,抑或布衣草莽,下至贩夫走卒,上到皇官贵胄,都与杯盏中一抹茶香牵牵连连。
说起茶,就不能不提起那位历史上有名的“茶痴”——宋代大文豪苏东坡。
苏东坡认为好茶须好水配——
“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
大瓢贮月归春瓮,小勺分江入夜瓶。”
他还在《试院煎茶》诗中,对烹茶用水的温度作了形象的描述——“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
苏东坡对茶道亦深有研究。
“已过几番风雨,前夜一声雷,旗枪争战,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结就紫云堆。轻动黄金碾,飞起绿尘埃,老龙团、真凤髓,点将来,兔毫盏里,霎时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
此阙《水调歌头》记述了采茶、制茶、点茶的情景及品茶时的感觉,描述得极为生动传神。
苏轼不仅爱茶,还经常以茶会友,与有德有才的文人雅士和僧人们诗茶相酬,谈论禅法。其中他与佛印和尚、诗僧道潜、辩才大师和南屏山谦师的交往,更是在茶史中广为流传,引为佳话。
苏东坡第二次来杭州上任时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他正游览西湖葛岭的寿星寺。南屏山麓净慈寺的谦师听到这个消息,便赶到北山,为苏东坡点茶。
苏轼品尝谦师的茶后,感到非同一般,专门为之作诗一首,记述此事,诗的名称是《送南屏谦师》,诗中对谦师的茶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惊午盏兔毛斑,打作春瓮鹅儿酒。天台乳花世不见,玉川凤液今安有。先生有意续茶经,会使老谦名不朽。”
谦师治茶,有独特之处,但他自己说,“烹茶之事,得之于心,应之于手,非可以言传学到者。”他的茶艺在宋代很有名气,不少诗人对此加以赞誉,如北宋的史学家刘攽有诗句曰:“泻汤夺得茶三昧,觅句还窥诗一斑”。是很妙的概括。后来,人们便把谦师称为“点茶三昧手”。
茶和酒一样,是中国传统文化非常重要的载体,承载了利益、社交等等诸多元素。
古时候,文人雅士们常聚在一起,举办吟咏诗文、议论学问的“雅集”,琴、棋、书、画、茶、酒、香、花则是雅集脱不开的元素,这茶就是八雅之一。
“或十日一会,或月一寻盟”,寄情于山水间,焚香、赏画、瓶供、吟诗、抚琴、礼茶……历史上有名的兰亭雅集、西园雅集、香山九老会、滕王阁宴等,更是产生了大量名垂千古的艺术佳作,被后人引为文坛佳话,诗文书画歌颂不绝。
“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 陌上旖旎,芳华墨染。
立夏刚过,伴着蛙声雷鸣和初荷的馨香,就有一场“以茶为名”的雅集在北京亚运村内的曲美家居“你+”生活馆内举行。
一众来自文化界、设计界、媒体界的宾客们,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在曲美家居“你+生活馆”聊起茶道、艺术和生活。
从茶器、茶道,聊到茶的历史、茶的文化,从一杯茶聊到历史上的民族文化融合,从古人以茶会友聊到现在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嘉宾们或引经据典,或幽默诙谐地谈古论今,纵然对于茶与生活有着各自不同的态度和体验,仍如谈笑风生,谈话间灵感的火花四溅。
品茶,品的不仅是茶的滋味,更是一种生活的姿态。
生活中有茶为伴,是美丽温暖的。工作之余,捧一杯清茶,细细吟读一首小诗、读一本书。心灵在这美妙的诗情画意间舒展,有如菩提树下的一次虔诚的修行。
就如同周作人先生在《北京的茶食》中所提到的,“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春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必要的。”
那些带着灵性、美丽和体温的茶叶,和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茶后闲谈,让人们从浮躁的现代生活中慢下来、安静下来,在这种文化与仪式感中找到自己的影子,重新发现和感受生命曾经带给我们的美丽与欢乐。
栖居在城市里,我们不愿离去,因那需要担负的责任,和努力追逐的梦想。幸好还有一壶茶,允许我们在无人打扰的时光里,偶尔依偎着它的香气,放逐自己在春日的丛林里飞舞,给自己足够的爱和安慰。
此刻的曲美“你+”生活馆,不单是一个卖家具的场所,而成为了设计的容器、生活的容器、文化的容器,和你灵魂的栖息之所。即使,没有落日疏林,没有寒鸦数点,没有青山隐隐,没有红泥火炉,我们有的,只是在那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一壶春意盎然的茶。
一壶茶,与曲美“你+”生活馆,成全了我们在出世与入世之间的自在转换,温暖着城市里的朝云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