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我和同班同学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在班主任的带领下从老家的那所初中,沿着颠簸的土路去南诏、大理国的皇家寺院水目山春游。
骑过已经变为一片农田的昔日驼峰航线上赫赫有名的云南驿机场,横穿抗战生命线滇缅公路后,进入到一个老旧的村庄。对于这个村庄的第一眼,记忆早已十分模糊。偶尔忆及,最为清晰的,只有贯穿整个村子的长约1公里的青石板路。
石板很大, 很光滑,就像老家大门门槛下垫着的青石板。 在下午斜斜的阳光里,整条路泛着明亮得有些耀眼的光线,让人甚至看不清路面……十年前的一个初夏,当我再次站在这条青石板路上时,曾闭上眼睛试图回想记忆中最初始的云南驿。然后除了青石板路,一切都是模糊的。
过去20来年间,有时借工作便利,有时纯粹出于爱好,曾零零碎碎地走过几段茶马古道,如思茅腊梅坡、宁洱茶庵塘、永胜梓里,以及博南古道等;去了一些古镇古村落,如独克宗、束河、丽江、寺登街、板桥、和顺、喜洲、诺邓、光禄、黑井、易武、景东、磨黑、碧溪、建水、团山、石屏、郑营、豆沙关等等。
对于庞大而繁杂的茶马古道来说,这些线段和节点是细小的,不过当我拼图般将这些细小的线段和节点拼上去时,脑海中的茶马古道顿时立体起来,鲜活起来。正如茶马古道是被发现的,古道沿线的诸多古镇古村落也是被发现的。这种被发 现本身,蕴藏着无尽鲜活的历史,也就有了说不尽道不完的意味。
在这条鲜活的路上,即便历史睡着了,一路上或以民俗风物,或以风光秀美,或以气候宜居而闻名的城镇、村落,依旧星罗棋布地散布在云南的彩云之下、大地之上,用古旧和沧桑还原着一种诗和远方。
如果在你的心目中,也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茶马古道,就让我们收拾行囊背起背包,一起走进茶马古道。即便我们走进的,只是茶马古道网格中的一块小小拼图,那也是被大地和时光收藏的,充满温暖,让人流连忘返的生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