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诗中自述:“不寄他人先寄我,应缘我是别茶人。”几千年来,被茶沉迷的喜茶之人,总有着一种清雅别致平静祥和的气韵,特别是在泡茶当中,在布席、备茶、煮水、分茶、洗涤茶具、收纳的举手投足之间,观者舒适自然,有时竟有一丝羡慕神往。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
唐末刘贞亮说:“茶有十德”。其中的“以茶散郁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修身,以茶雅心,以茶行道”,明确指出了喜茶可以改善人的气质,就像阅读朗诵一样,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久而久之就会“腹有诗书气自华”。在日本,赞美人有文化有修养,就会说某人肚子里有茶汤。茶汤、书韵、都是医人之愚和养浩然之气的良药。黄庭坚说过:“三日不读书,便觉言语无味,面目可憎。”一日不饮茶,便觉口干舌燥,了无生气,如同元代耶律楚材讲的“心窍黄尘塞五车”。其实,读书与喝茶,益于身心的不是其存在的形式,是通过书与茶的润物细无声,释怀去燥,温暖我们的心灵,完善我们的人格,增加人生的厚度,拓展生命的高度。
陆羽说,茶之为用,“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卢仝说“一碗润喉,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四碗发轻汗,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这是对陆羽的谕茶为醍醐和甘露,做出的详细注释。一个人,一盏茶,喉吻滋润了,全身才能够舒展。茶破孤闷,消烦忧,益文思,发轻汗,身心通畅,何病之有?五碗茶时,差入百脉,脊骨为之清丽。再饮,可以通仙灵,两腋生风,飘飘欲仙了。
一个得了自在的茶人,神清气爽,肌骨清丽,心无尘埃,面无阴郁,有诸内必行之于外,焉能不气质美如兰?让我们再回味一下,石屋清珙的山居诗:“禅余高诵寒山偈,饭后浓煎谷雨茶。上有闲情无著处,携篮过岭采藤花。”禅师喝过茶后,就提着篮子翻山越岭,采摘藤花,装点茶室,这种因茶而生的仙风道骨,又怎是苍白的语言能够表达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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