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从远古走来,带给人类健康与文明,快乐与幸福……
十月,是山西省城太原茶市淡季,许多茶店格外显得冷清。莫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消息一出,便如一撮茶投向沸水,茶香四溢,国人的文学激情再燃,争相购书,“你幸福吗?”也成了百姓很热的一个话题。有央视记者采访莫言,问其幸福吗?莫言的回答出人意料,称“不幸福,因为有压力。”记得前些时候有《茶周刊》记者炼晨姑娘也曾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的回答却是“幸福,因为有茶。”
前不久,有幸在太原茶文化博览会上结识了滇濮茶人、《云茶大典》一书编者蒋文中教授,他回到云南一个月后便邮寄我一块由他试制成功的云南“金花”普洱茶砖。茶原本贵在鲜与新,而普洱茶倡导贵在“陈”,如今它又在茶教授手中出了“金花”,怪哉,美哉。我迫不及待地轻轻地拆封、打开、撬片,只见无数黄白点状“金花”散落在油润黑褐的干茶叶片之中。接着是称重7克,投入《知音》紫砂壶中沸水冲泡,怕伤及“金花”,没有采用洗茶。静侯2分钟,期间,幸福的感觉已悠然而生。一泡、二泡、三泡……出汤、品评:汤色橙红明亮,叶底肥厚、黄褐、匀嫩,口感(滋味)醇厚、顺滑、纯正,至于“陈香”、“菌花香”,皆因本人品黑茶之功力尚差,似有似无,若明若暗……但没有“堆味”,更没有粗青气与霉气,有的是茶香明显。凑巧,前几日有太原更香茶庄高级品茶员侯晓琴女士惊喜的告我,她在2006年收藏的数饼“吉祥”普洱生饼发现了米粒大小的白黄色“金花”,撬开冲泡后明显感觉比以前苦涩感少了许多,更加醇厚了。此“金花”是否蒋教授的彼“金花”,仅有几位山西茶人感官品评,而未进行仪器检测,尚不敢下定论,但它点燃了晋、滇两地茶人共同对普洱茶的关注之心和品藏激情。近几年,市场上先后刮起普洱热、红茶、黑茶热,在我看来,对一款茶的评价与鉴赏理应建立在对制茶人的人性,制茶工艺的了解和对茶品的认真品评、充分感悟之后才有发言权,拒绝轻言优劣。
或许,我们不该急着冲泡,以便留给它更漫长岁月的守候,最终让普洱茶的陈香韵致发挥得痛快淋漓、“晋善晋美”(尽善尽美)。
如此,才能体现它生命中最为可敬可泣的历程。品茶毕,我又打开了手机,重读蒋文中先生离晋返滇后发来的信息—《鹧鸪天·谢友人》:“梦里时分共欢饮,醒来却是北国远。杯中思绪尚如诉,立秋热情如长嗟。看湘江,过荆州,五台山下拜文殊,黄帝故里奉金花,茶情友谊记心中,长谢永恒远。”读毕,我心中默念“香飘千里外,味醇一杯中。”我庆幸结识滇濮茶人蒋文中,有缘品评他亲手创制的“金花”普洱茶,使我在茶事人生路上再一次感受幸福。茶,还有文化,给予人们多么幸福的资源!但是,同样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莫言大师和蒋文中教授要的是什么,不是激情,不是盲目的追风,而是一份幸福感受与片刻安宁。
(责任编辑: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