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塘古镇的那天碰巧是“五一”假期。
为了避开人山人海,我们特意起了个大早。
不带目的地四处走走,同样早起的还有摄影爱好者,他们懂得西塘不被打搅的美。
斑驳的石板路上还带着昨夜的露水,幽静深远的巷子,偶尔传来一两声孩子的哭声,门前小狗安静地趴睡着。阳光穿透木窗,洒在藏蓝色的棉质碎花布上,安谧而宁静。乌篷船随意停靠着,三三两两,倒映在水面。石拱桥更是这一幅水墨画的点睛之笔,把远屋、近水、长廊自然联合……
一路寻寻觅觅,终于在永宁桥边找到一处喝茶的地方。白墙青瓦,红灯笼高挂,门口处一块不大显眼的木牌子写着“钱塘人家”。走进店内,浓郁的年代感扑面而来,墙上的黑白老照片,四方枱,长条凳,雕花木窗。店内虽说生意兴隆,却也远离嘈杂,人们各自喝着茶,细声聊着天。
找了个临河的位置。
照常是龙井茶,一个瓷杯,一个老式暖水瓶,一碟花生,一碟瓜子。
开水入杯,一片片叶子随之轻舞,缓缓舒展,茶香溢出。窗外,水乡风貌一览无余,错落有致的老房子,古老质朴的廊桥,晃晃悠悠的乌篷船。喝着茶,看着窗外,一路上的拥挤、嘈杂都抛之脑后。
有茶便会有故事。
百无聊赖之时,一个老人拿着二胡走进了茶馆,一桌一桌地殷切问道要不要听小曲。终于,在我前面的一桌客人那得到了肯定,老人拉起了二胡,一首《茉莉花》。听曲子的是一对退休夫妇。一曲终了。老茶客似乎意犹未尽,起身,和拉二胡的老人家交谈了几句,然后接过二胡,拉二胡的老人也从背包里掏出竹笛,两人居然合奏了起来。一曲罢了又一曲,两人融洽得不像初次见面。
遇到知音,该是多幸福啊。
恰是江南水乡,和时宜的小曲,还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