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所贡之茶,共分三等。从贡茶时间上来说,“其最佳者曰社前,次曰火前,又曰雨前。”(30)社前即采制于社日(春分前后)之前的茶叶。火前为采制于清明之前者,现在一称为“明前”,雨前为采制于谷雨之前者。从芽叶原料的品质来说,分为水芽、小芽、中芽三品。(31)
北苑贡茶的品名,最初只有很少的几种,每年的贡数也不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历任皇帝对贡茶品名与贡茶数目日益创增。到徽宗政和至宣和间形成稳定的采造制度与贡茶规模。南宋一直基本沿袭徽宗宣政间的贡茶规模制度,贡茶的品名,则自太宗规模龙风起,续创续添,基本一脉相承。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北苑开始贡龙凤茶,斤八饼,贡五十余片,同时沿贡南唐时创制的京蜓,的乳、白乳和蜡面茶。仁宗庆历中蔡襄漕闽,创制小龙小凤,斤十饼,年贡十斤。此后,“岁造小龙小凤各三十斤,大龙凤三百斤”(32)。神宗元丰间,有旨造密云龙,斤二十饼。哲宗绍圣间改密云龙为瑞云翔龙,并添造上品拣芽。元符间共贡一万八千片。徽宗年间,北苑贡茶之品骤增。大观年间,造贡新銙等四种,政和年间添造试新銙、白茶等四种,宣和四年之前又满不在乎迼龙团胜雪等二十种,废的乳、白乳、石乳等茶,至宣和七年省去琼林毓粹等十种。每年贡茶数约四万七千余片。
关于贡茶纲次与品名、贡数等详情,熊蕃《宣和北苑贡茶录》记为“十余纲”四十一品,周煇《清波杂志》中所记品名数目为“四十有一”;姚宽《西溪丛语》记共有细色五纲四十二品;粗色五纲皆大小团,赵汝砺《北苑别录》记北苑贡茶有细色五纲四十三品,贡数6933近7千饼,粗色七纲贡数四万余饼,与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同。另曾敏行《独醒杂识》卷九记“今岁贡三等十有一纲,四万九千余銙”,也与之大略相同。
案熊蕃与赵汝砺之书,赵书中43品细色纲茶中有七种重复,则细色纲茶为36品,而粗色五纲如胡仔所说为五品。二者相加为四十一品,与熊蕃书同。则北苍苑贡茶至宣和末年形成规模,细色五纲粗色七纲,共四十一品。每年贡四万七千至四万九千余片。南宋至孝宗淳熙年间依然没用比例。按细色茶每斤二十饼(其中很少量的水芽茶斤40饼),每年所贡约350斤左右;粗色茶每斤八饼,每年所贡约五千二、三百斤左右。
在北苑这些有名有目的贡品之外,建州每年都还要上贡相当数量的蜡茶等一般片茶。《宋史·食货志》记建州包括北苑的贡数为二十一万六千斤,由于战乱造成的破坏,南宋以后建州贡茶有征收不上的实际困难,绍兴五年四月十三日,仓部员外郎章杰上言,请“将这州合发省额茶,且权依绍兴四年例,起发五万斤。余并折价钱,委自本州,收买末茶一十五万斤,赴奸宁府交纳。从之。”(33)此后至孝宗淳熙年间依然沿用此例,每年贡茶五万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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