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缅边境之遥远只可能从地理的弯曲和阳光的碎片中出现,在这里,因为地理的滚烫,仿佛可以就此历练一段铭文,因此,我出现在沧源县单甲乡,出现在糯良乡布朗山上——这个地域隐藏着大黑山野生古茶树群落,它的古茶树盘桓着,仿佛遥远的部落带着他们的咒语,穿着黑色的麻布灯笼裤;带着他们繁衍的子嗣出现在乌云的低处,在这里那只最为遥远的部落开耕荒地,种下了无以计数的,像梦境一样绵长的茶树。于是,部落群在一次霍乱中突然消失了,无历史可查询其中到底死亡了多少人。他们使用过的工具,他们穿过的黑色灯笼裤,他们享受过的快乐都已消失,由此,只留下一片古茶树,由于难以追研的茶史,也有可能是这片茶区原始的状态,从古到今,这片茶树群越来越恣肆万千的展现着它们的野生态形象——其中1号古茶树的年龄已经进入了千年,这是一个身藏着广大秘密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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