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究竟是怎样一块神秘奇妙的土地,非亲历者不能言说。没有旅游大巴,不在各热门景点间奔走,今天推荐阅读的《我们亲历的云南茶》三册,是茶学者肖时英、张木兰夫妇和他们的儿子肖雨一家三代人在云南做茶学研究、生活的记载,他们的足迹与目光,记录的风土人情、边疆风韵是今日无法再现的,想一睹大美云南最质朴的过往,就翻开这套书吧。
原始热带雨林的魔力
进入西双版纳,仿佛卷入森林之瀑,莽莽林涛飞泻而来,又奔涌而去,用浩浩荡荡的绿色把你浸染,把你淹没,把你溶化,连一丝心绪也不放过。于是,人们躁动不安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把万千忧思置之脑后,全身心投入自然,便会发现:西双版纳的丰蕴,何止一个美丽了得,单是那繁茂而珍奇的热带植物,就足以让你瞠目。望天树高不可攀,四树木有硕大的板根,绞杀植物的生存方式很奇特,热带兰花好似空中花园,榕树集合都是独树成林,更有神秘果、跳舞草、捕蝇草、风雨花,使热带森林充满神秘和奇趣......
茶马古道上的蟒蛇野餐
马帮沿着小溪向前走,忽然从溪边的树林里跑出来三个找野菜的傣家“卜哨”(姑娘),她们满脸惊色地向赶马人说了一阵傣话,原来她们在溪边树林后的一片荒地里发现了大蟒蛇。
两位年轻的赶马人立即随傣族姑娘去到那片荒地,只见一条大蟒蛇吞下一头麂子,鼓胀着肚动弹不得。赶马人捉拿蟒蛇有高招,他们砍一根结实的树杈叉住蛇头,用野葛根藤拴住蛇脖子,把蛇捆在长木棒上,两人一晃一晃地把蟒蛇抬回来了。
当天马帮提早“开凉”,几个赶马人利索地剥了蟒皮、剁好蛇肉,还从寨子里买来几只大公鸡和蛇肉煮在一起,盛了几大盆,让大家美美地吃了一顿龙凤(蛇鸡)野餐。当时还没有动物保护法规,人们缺乏保护野生动物和生态环境的意识,因此并未觉得这顿野餐有什么不妥。
茶马古道上惊悚的夜宿
下山后,天渐渐黑了,迷迷蒙蒙中我们走了一段石板路,来到一座院房歇宿。因为太累,胡乱吃了点饭后,店主点着松树明子(照明用的烧柴)带我们上楼去睡。木兰和阿真两个女孩子在楼道上打地铺,我和阿叔被安排到里屋的“高铺”上去睡。店主打着明子下楼后,房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爬上“高铺”便睡着了。
天刚发亮,阿叔就把我叫醒,说带我们去赶乘去普洱的汽车,我急忙跳下“高铺”,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那是两副盖朝天的棺材,我和阿叔在棺材盖上睡了一夜。阿叔见我有点受惊,说:不要怕,睡过朝天的寿材盖,老头保你吉利又长寿!你看我,来这里睡寿材盖次数越多越不怕死。我把这事告诉木兰时,她也说:时英,勇敢些,睡过朝天的棺材盖,就会有逢凶化吉、绝路逢生的好运气!
茶马古道上马帮的记忆
那一脸太阳色、一身硬筋骨、穿着粗布黑色大裤,腰挂长刀肩扛铜枪炮的赶马人,大都是边疆大山里出来的各民族汉子,他们有的带着铜枪炮,有的带着长刀,负责护送的武装人员,肩扛步枪,腰上系着手榴弹,俨然出征武士的装扮。被烈日和风雨打磨得黑亮的脸上,给驮马上驮子时那强有力的肢体,给人以力量和安全感。他们告别父老乡亲,远离妻子儿女,长年累月赶着驮马在大山深林中跋涉,渴了喝口山泉水,想家了唱支思乡歌,驮马实在走不动了,给马卸下驮子,扛在自己肩上继续往前走。赶马人吃苦耐劳、齐心协力、不畏艰险、默默奉献的马帮精神,令人由衷敬佩和赞美。
想起我们住过的马店,那通宵不灭的火塘,冒着热气的饭菜,还有店主热心关怀,就连马店里那种特殊气味,也令我们难以忘却。马店是赶马人之家,它给马帮以温暖,也使我们感到无比的亲切。(以上马帮行时间背景为1953年)
云南大叶变种茶树种群、我国各省普遍栽培的小叶茶变种茶树种群、和印度阿萨姆变种,成为茶树种植物中的主要变种,是现今世界上栽培的三大主要的茶树种群。评价以上三大茶树种群,不能绝对地说哪一种最好,哪一种最差。例如阿萨姆变种茶树适宜制浓强鲜爽的红茶,这是大家公认的,但印度产的最香的卖价最高的红茶,竟然是产于高海拔的大吉岭中国小叶种制的红茶。自从张木兰从改良茶树品种入手,并在绿茶加工工艺有所突破,研制成功精细加工工艺——翠茗新工艺,在全省推广后,云南绿茶品质有了很大提升
由此看来,不能简单地、机械地、绝对地看待不同种群的优缺点,它们各有各的生物学特性和品质特点,只要根据不同种群的生物学特性,从茶树栽培技术上加以改进,制茶工艺上加以创新,就能制出有特色的茶叶和打造出优秀的品牌。
(节选自《感时木荣》册 肖时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