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茶树的发源地,是茶叶的祖国,中国人是最早利用和饮用茶的民族。茶树发源于我国西南地区的云南、贵州、四川一带。据考察已有100万年左右了。中国人与茶结缘最深。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不爱茶。茶的饮用,高深者可以用来参禅悟道,儒雅者能如诗如画、陶然若醉、飘然欲仙,对广大普通百姓而言则如柴米油盐,是生活的必需品。
在普洱县勐先乡宜德村境内,有一片茫茫的原始森林,人们叫它“小板山”。山上生长着各种珍贵的木材,林中栖息着人熊、马熊、狗熊、野猪、豹子、老虎、麂子、马鹿、山狸、獐子、猴子、大蟒、孔雀、山雉、白鹇等等飞禽走兽。人们传说,在小板山的最高峰上,长着一颗老茶树,树身粗得要五个人手拉手才围得过来。高50米,枝叶茂盛,遮天蔽日,树干和枝丫上长满了树花和寄生草,披丝挂柳的极为壮观。但许多后人都没有见过这棵树。这棵树就是人们心目中的“普洱茶王”。
传说,只有一个名叫李老闷的孤独老人曾经伴随着茶王树奇迹般地野居在深山中。他吃过茶王树的叶尖,喝过茶王树叶尖的茶水。因茶王树是天生的异种,它屹立在海拔1 800米的高峰之巅,长年被漫天的云雾围绕着。茶叶晶莹碧绿,用滚水一泡,就会散发出一股扑鼻的幽香,如月季、如玉兰、如茉莉、如墨兰、如蜂蜜,叫人不饮自醉,要是连喝三杯,肠胃的秽气也会被涤除,消炎解毒提神益气,令人神清气爽,飘飘欲仙。李老闷为何能与茶王树结下缘分呢?
说来话长,原来李老闷的爹娘给地主雷大老爷当了一辈子的长工,受尽了人间的苦难和折磨。雷大老爷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他仗势欺压剥削穷人,大家都非常惧恨他,当面尊称他“大老爷”,背后却叫他“着雷劈”。
李老闷刚满五岁那年,他父母被“着雷劈”榨干了血汗,含恨死去。年幼的李老闷就被“着雷劈”抓来抵补他父母欠下的冤枉债,给雷家放猪看牛,吃的是残汤剩饭,住的是牛棚草窝,挨打受骂是老闷的家常便饭,还给雷家少爷当马骑。李老闷像大石板底下的一株小草,尽管压力千斤重,也倔强地从石板底下茁壮成长起来了。
不料在二十岁那年,比他小五岁的雷三少爷闲极无聊,硬逼着年轻的李老闷趴在地上给他当马骑。李老闷举起长满硬茧的大巴掌“啪啪”几巴掌,打得雷三少爷晕头转向。雷大老爷得知后,火冒三丈,他喝叫家丁把李老闷抓起来捆在柱子上,唆使儿子使劲抽打李老闷。打得李老闷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烂衣裳,当场昏死过去了。歹毒的“着雷劈”见李老闷昏死过去,还不解恨,又命令家丁把李老闷拖到山沟去喂豺狼。
李老闷躺在山沟里慢慢苏醒过来,全身痛得万箭钻心,正在生命垂危之时,恰巧碰着村子里的穷老头甘大爹路过此地。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青年躺在沟里呻吟,不觉大吃一惊,忙弯下腰去仔细一看,“天啊!这不是苦命的李老闷吗?”“咳,娃仔,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烂贼将你打成这个样子?”救人要紧,不待李老闷回答,甘大爹就把他悄悄背回家去,用草药给他内服外治,包扎停当,才从李老闷的口中知道他受害的经过。甘大爹怕走漏风声,担心。着雷劈”再来作恶,就和老伴一起把李老闷背到很少有人去的山间岩洞中隐藏起来养伤。甘大爹老俩口轮流着每天给李老闷送饭换药治伤。在甘大爹老俩口的精心护理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闻,李老闷的重伤就奇迹般地痊愈了。
甘大爹估计“着雷劈”是不会轻易放过李老闷的。他要李老闷改名换姓,远走他乡。岂料老天不佑善良人,偏让恶人当道。李老闷刚离开甘大爹家不远,正撞着雷家狗腿子,又被抓回了雷府,李老闷抱着必死的决心,想在“着雷劈”审问自己时,趁机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岂知“着雷劈”见了李老闷却一改常态,反而命令家丁给他松绑,装出一副慈善的样子说:“老闷,你先动手打了我儿子,当时我气愤不过,才叫我儿子打还你。小儿手重,打得你有些过分,但冤仇宜解不宜结嘛,何况我家祖宗‘百忍传家’,万事都以忍为上。过去的事我不再追究,现在放你一条生路。”接着,“着雷劈”就吩咐管家牵来三头公牛和两头母牛,还抱来一条烂毯子和一斗霉米,一口烂土锅,说道:“小板山上水草茂盛,山珍吃不完,鲜果尽你尝,你给我到山上放牛,等黄牛生长到一百头时,你就可以回来了,我会重赏你的。”
李老闷深知狼要吃人的本性是不会改的,就一声不吭地拾起“着雷劈”丢给他的破烂,吆喝着几条黄牛,告别了乡亲们,告别了同命相怜的丫环张小妹走进了深山老林。
李老闷离开了众人,独居在深山老林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霉米吃完了,就采野菜充饥,晚上就同五头黄牛钻进山洞里过夜。说来奇怪,老林中的毒蛇猛兽见了李老闷就远远地避开了。为此,李老闷和牛才能平安地生活下去。有一天中午,李老闷想找些鲜美可口野果子吃,他顺着大山坡往上爬,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小板山的最高峰,他走累了,就坐在山顶上休息,猛抬头,见一朵白云朝他冉冉飘来,云端上有一个非常漂亮的仙女落在他的面前。
仙女手中捏着一把花扇,满面春风地向李老闷轻启朱唇道:“善良的人,我知道你受尽了人间苦难,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大恶人‘着雷劈,迟早一天会遭报应的。现在,我要给你愉快和幸福。”仙女用手中的花扇对空中扇了三扇,霎时间,只见山顶上屹立着一棵硕大无朋的大茶树,仙女指着茶树对老闷道:“这是‘茶王树’,摘下它的嫩叶当饭吃,泡水喝能使人延年益寿,返老还童。”又自我介绍说:“我是天上的仙女,共有姐妹三人下凡来,我是老大,二妹她到西边的流沙河去了(现今勐海县),三妹到勐马(勐腊县的易武)。我们三姐妹是玉皇大帝派下凡来专为积善之人赐福的。”仙女说罢,摘下一只耳坠向天空扔去,只见天空涌起一片白云,从云端伸延出一条白玉石阶,直达仙女足边,仙女轻移莲步,姗姗走上石阶,回首微笑着向李老闷频频点头告别。转眼间,仙女、白云和石阶都不见了。
李老闷如痴如醉地在茶王树下呆立了一阵,才慢慢清醒过来,他决心把牛群赶到山顶上来陪同茶王树一起生活。饿了就采茶叶充饥,渴了就用山水泉水泡茶尖来解渴。春暖冬寒,夏暑秋凉,李老闷伴随着茶王树不觉过了漫长的六十年,他戚了鹤发童颜的老寿星,他放牧的黄牛也增长到了五百头,远远超过了当年“着雷劈”规定的数字,他高兴得像小孩拍着手蹦蹦跳跳道:“哈哈,这下我可以回去同穷哥们儿常聚了!”他想起了疼他怜他的甘大爹老俩口和穷哥们儿,就摘些嫩绿的茶叶带在身边,要送给他们尝鲜。又在树下捡了些茶籽要带回去。突然间漫天盖地的仙鹤飞来茶树下搬运茶籽。这是仙女要为人类造福,才派仙鹤把茶王种子撒播在云南的沃土上,从此,不单小板山森林中长着古老的茶树林,而且云南大地上都长着茶树。
李老闷带着茶叶和茶籽,赶着牛群走下了小板山,他翻山越岭地走呀走,总是寻找不到自己熟悉的家园。原来,三十年前,他的家乡发生了毁灭性的大瘟疫,人们死的死,逃的逃,竟连“着雷劈”全家老小也搬到阴间和阎王老爹做邻居去了。
李老闷找不到家乡,见不着甘大爹和穷哥们儿,心里非常哀伤,他赶着牛群要找个有人居住的地方问个究竟,他走了三天三夜,发现一座山脚下居住着一寨人家,他赶着牛群加快步伐走进山寨。人们见一大群黄牛奔进寨子,后面跟着个白发披到半腰,身裹野棕衣的老人走进寨子来,十分惊异,都远远地站着观看。李老闷眼见乡亲们将他当作怪人看待,不禁悲伤从心中而来,他声泪俱下地将自己不幸的遭遇大声向乡亲们哭诉,只见乡亲们中有个白胡子老倌奔过去抱住李老闷颤声道:“闷哥,老天保佑你活在人间,我是甘小山呀!”原来这位老人甘小山是甘大爹的独生于,当年李老闷被甘大爹救回来养伤时,甘小山才是刚满十岁的孩子,如今他也是儿孙满堂七十高龄的老人了。乡亲们见状,才围拢过来问长间短,当听到李老闷悲惨的遭遇时,大家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李老闷在同乡亲们和睦相处的日子里,就把他在小板山放牧,山顶上遇仙,以及伴随茶王树生活六十年的奇迹像讲古经般生动地讲给乡亲们听,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有些青年人就要求老闷爷领他们去探望茶王树。
李老闷在小伙子们的强烈要求下,更增添了他对茶王树无限的眷恋,也想回去看看茶王树。因为他长年喝茶王树叶,已成了精力充沛,老当益壮的老寿星了,所以他不拄拐棍,不用人搀,腰板硬朗地领着一群小青年爬山越岭,风餐露宿地又走进了小板山原始森林。爬上了小板山最高峰,果然山顶上屹立着一棵茂叶遮天,硕大无朋的茶王树。青年们欢呼着走向茶王树,陡然一声闷雷响过,小青年们吓得一愣神儿,茶王树已是无影无踪了,只见满山满谷都长出了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茶树林。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茶王树和李老闷,就在茶王树生长的地方竖起石碑。直到今天,石碑依然存在,人们上山打猎或者上山采茶,都要向石碑献饭和叩头,以表示对茶王树和李老闷的敬意。
这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但却充分表现了中华人民独特的文学文化。中国是茶的原产地,茶文化的发祥地。其中普洱茶芳压群茶,被称为茶中之王,素有云南名片之美誉,是道地云南茶中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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