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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茶馆里都常坐着些什么人?
“我正坐在春熙路一个茶馆里的一张桌旁,一群好奇的人们把我围着。其中一个人问:“他在卖什么?”除了流动贩子,他们很难想象我还可能是干其他什么的。这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外国人坐在那里对着一个机器在自说自话,但他们的好奇心并不因此有任何减弱。”
 
1949年10月,25岁的马悦然坐在春熙路一家茶楼上,用一架老式钢丝录音机录制茶馆中嘈杂的喧闹声,并同时进行解说。他这次到成都是进行四川方言研究,当时恐怕他自己也想不到,他对中国语言的研究贡献是如此之大,尔后成为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18位终身评审委员之一。
 
每天光顾茶馆成为成都人的一种生活方式,人们的茶馆生活轻松而自在,朋友和熟人在那里面会面、聊天、下棋、谈生意等,进行各种活动。茶馆有其特殊的魅力,诱使人们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甚至年复一年地在那里消耗时间。
 
以写四川乡土故事而著名的作家沙汀对茶馆更是了解深刻,他在1934年写道:“除了家庭,在四川,茶馆,恐怕就是人们唯一寄身的所在了。我见过很多的人,对于这个慢慢酸化着一个人的生命和精力的地方,几乎成了一种嗜好,一种分解不开的宠幸,好像鸦片烟瘾一样。”
 
当然,茶馆不仅是一个人们放松休闲的地方,成都茶馆还可以包容贫富贵贱、三教九流,而且具有多种功能,人们在那里谈生意、找工作、见朋友等等。当然,也有在茶馆里策划不轨、从事非法活动者,因此茶馆也被批评为“制造罪恶的地方”。
 
胡天在其1938年的《成都导游》和易君左在其1943年的《锦城七日记》中,提供了关于茶客的两个非常有用的词汇:“有闲阶级”和“有忙阶级”。这两个词涵括了到茶馆中的大多数茶客。
 
“有闲阶级”可能包括文人儒生、城居地主、退休官员、财主寓公等各类中产以上阶级。
 
而“有忙阶级”涉及更广,可能包括四种人:一是以茶馆为舞台者,像讲评书、演地方戏和曲艺的艺人;二是以茶馆作为生意场所的人,如商人、江湖郎中等;三是以茶馆为工场和市场者,如工匠和小贩等;四是在茶馆里会客、议事的官员和文人等。
 
人们喜欢利用茶馆作为社交场所是与他们的居住环境相关,人们去茶馆追求热闹的气氛,穷人的住所狭小简陋,只好到茶馆会客。而且穷人也支付不起高档的娱乐消费,那么茶馆便成为他们的唯一去处。
 
当社会动乱之时,茶馆也是人们逃避现实苦难的最佳场所,至少能在那里寻求一点安慰,或暂时忘掉现实生活中的痛苦。茶馆创造了一个环境,人们可以在那里想待多久便待多久,不用担心自己的外表是否寒酸,或腰包是否充实,或行为是否怪异。
 
从一定程度上讲,茶馆是真正的“自由世界”。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茶馆,成都人的日常生活将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虽然茶馆生活像成都日常生活的其他方面一样,在晚清和民国时期受到社会、政治、经济转变的影响,但它的基本形式仍然保留下来,充分体现了大众文化的坚韧性、持续性和顽强的生命力。
作者:佚名
日期:2019-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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