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客来茶当酒,
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
才有梅花便不同。
秋日的午后,小区内一处并不张扬的茶室,古色家具环绕,暖暖的阳光透过零落的残叶,斑驳的散落于地上、桌上、每个笑容比阳光更灿烂的人的脸上。
白鹤初浴时,乌龙入宫后,春风拂面心已痴,难得兵家罢争执。
一泡铁观音被轻轻的打开,乌绿色的精灵欢快的跳入白色茶殴,等待生命中永恒的绽放。此时壶中的水已沸,云雾起处,幽兰之香霍的跳起,又袅袅婷婷的向房间各处缓缓舞去,满室便被这香气环绕、弥漫。
人还在香雾中飘飞,一声请字从对面传来,老猫微笑着从镜片后面投来期待的目光。不觉面前香茗落盏,淡黄色茶汤澄澈而清明。浅杯细饮,入口轻似羽拂,触舌软若游丝,过喉,滑如无物。停杯时甘、香盈余满口,萦喉绕舌,经久不散,怎一个好字了得。
环顾四周,众人皆醺醺然醉意朦胧,不知神游何处留恋而往返。
如果说“饮客以客少为贵,客众则喧,喧则雅趣乏矣。独啜曰幽,二客曰胜,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施。”那么这一次的众人皆醉远胜于古人之境远矣。
又一次的水落、雾起,殴中的香茗已易为另类。不同的香,不同的色,不同的水,不同的回味。同样的是众铭客迷醉的心,有道是茶亦醉人何须酒啊。不觉间,日光渐落,叶的残影曳于窗格之间,古琴声声慢慢。香茗在手,喧嚣去远,烦躁在此被彻底沉淀,思绪缥缥缈缈游离于现实与虚无之间,灵与欲竟陷于身前杯盏又逐渐升华。
古圣贤说:禅茶一味。禅茶何味?
人借茶开悟,茶借人得以升华。然当今之世,眈于声色者,趋浅薄文化而附者,为利字当先侮茶者,为茶而茶者众。去茶之真味久矣、远矣。胸含三友,淡泊出世,无我无相,品得人生之茶味者寡呼!
然居于闹市,不想得三五同道,幸甚已哉!茶之味,为大师冠以正、清、和、雅。
茶之味何?
禅之味何?
清茗在手,禅茶无味。